别辜负了自己的价值——由磨杵磨成针想到的
自己很喜欢一句话:“别辜负了你的野心,也别对不起你所受的苦。”大千世界,芸芸终生,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更不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个体的差异性存在正是区别你我的价值所在。别辜负了你的价值,也别人云亦云以别人的价值取向来标定自己的价值存在。
说起来甚至有些可笑,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读过“铁杵磨成针”的故事,只可惜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从来不会独立思考,却总是喜欢借用别人的观点来回答自己所面临的问题。于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对“铁杵磨成针”故事的理解就有且只有一个,那便是:“做任何事都要下苦工,有恒心,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充满棱角的自己,越发不满意这样的故事理解,越发想表达一下自己“标新立异”的想法。铁杵,绣花针两个物理特性迥然不同的事物,却被活生生的捆绑在了一起,长达千年。有因就有果,由铁杵衍生出绣花针,它们之间的联系之所以经久不衰就是因为在人们的普遍认知中依靠“恒心”“毅力”这两个中间力量的发挥,铁杵和绣花针二者之间的“天然”联系就能够得以实现,也正是依靠这种牵强附会的微弱联结,我们硬是找到了它们二者之间本不该存在却又最终存在的逻辑合理性。
而结合故事本身,我常常问自己,如果是自己穿越到1000年前的唐朝,或许为了生计,也或许为了磨炼自己的意志、恒心我会傻到拿铁杵去磨针吗?显然我不会这么做。当然我不会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知道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也不是因为我知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道理,而是从人的本能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我认为这样的事情对于趋利避害的高等物种人而言根本就没有去做的价值依据。但是这个故事为什么又能被讲述至今呢?我想这应该源于一种价值绑架,也就是说这个故事虽然其真实存在的可能性近乎为零,但是因为它所被人们赋予的教育思想却是大家喜儿乐见的,再加上人们更乐意接受那些显而易见简单逻辑下的东西,而不想费力去寻找复杂逻辑下的真相,惰性产生惯性,于是乎人们就理所当然得屏蔽了故事的不合理性,只一味得保留了我们想要利用的那部分东西,即使保留下来的东西也同样缺乏合理性,但能被利用即有价值,所以这个故事就这样被我们人云亦云的流传了下来,并按照故事最初被利用的的价值来定位,最终形成了它现有的价值体系。
说完了故事产生的逻辑性,我想再谈谈故事中两个物件所表现出的替代性。故事要将铁杵变成绣花针,也就是说绣花针是铁杵的替代品,但是替代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能说这代价是挫骨扬灰,烈火焚烧,但也是粉身碎骨,千磨万击。那么这样的替代有价值吗?当然有价值,它的价值在于故事利用者本身。由于前文就这点已经讲得很明白了,我在这里就不赘述了。但跳出故事本身所具有的利用价值来重新思考故事本身,特别就站在铁杵和绣花针本身的替代性上讲,不难看出它们之间的相互替代性始终是由别人所赋予的,从来由不得自己,也就是说在别人的世界里或许这种替代过程是有价值的,但是对待个体而言这种天方夜谭的替代过程到底有没有价值我想也只有铁杵和绣花针自己才知道,只是他们从来就没有自我表达的能力。
把这种思考引申到我们个人,结合我们个人自身的价值,想一想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的个人价值是不是也正在丧失逻辑性的被人们以各种目的在利用,在消费,而利用我们的人又是在以他的价值定位来标定你我的价值高低呢?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事实上人们对你我价值的挖掘,从始至终都是充满功利色彩的,他们要将你我的价值发挥到他们想要样子的极致,却从来不曾过问你我是否真得符合他们的需要,也从来不曾用差异化的眼睛来正视你我真正的价值,而是一再坚持“需要即为真理”的强盗逻辑,即你我既然被需要就该感恩戴德,你我最大的价值就是被对方无差异化的需要,因为对方需要你我,今天你我的价值就是铁杵变成绣花针,因为明天对方不再需要你我,那么你我就连像铁杵变成绣花针这样毫无逻辑的价值都没有。
一个人、一件物到底有没有价值往往不是由自己来界定的,更多的是由利用者说了算,但是人们又太想要展现自己的价值了,所以就毫无鉴别的去挖掘自己的最大潜能,想要在利用者面前表现出一个被利用者最好的状态,而这状态哪怕是铁杵磨成绣花针一样扭曲的存在,我们也甘之如饴,这无疑是现代社会那些急功近利者最大的悲哀。
生命只有一次,别用别人的脚来度量自己要走或曾走过的路,对自己价值的最大辜负就是我们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却失去了自我。最后以马克斯韦尔•莫尔兹的一句话作结“无论何时,只要可能,你都应‘模仿’”你自己,成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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