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
26年前,也就是1994年,爱子出生的那一年。8月底了,仍然是炎炎盛夏,酷热难耐。爱人的预产期已经过了十来天了,但依旧没有生产的迹象。我请的探亲假假期也将到了,快回单位上班了。 28日傍晚,我们吃了晚饭,一家人又陪着爱人散步。在柳林公园,我对爱人说:“你再不生,我就要回单位了哦。”岳母说:“这事又不是急得来的,该生的时候自然会生。”是啊,所谓瓜熟蒂落,瓜还没熟透呢,急也没用。快到影剧院的时候,我提议一家人去看电影,爱人说,“你和爸爸去看吧,我们慢慢回去了。”我和岳父便去看电影了。放映的是一部武打片,比较老的片子,不怎么好看。我对岳父说:“我们走吧,不看了。”及至我们到家,爱人已经洗完澡了,说是肚子疼,有生产的前兆。 八时许,我们把爱人送到了中医院。产前的阵痛来了,爱人很难受,腰很疼,我膝盖顶着她的腰部,累得满头大汗。爱人一边呻吟一边用手扶着腰,那样子真的痛苦万分。产前的阵痛揪扯着我的心,我焦急地对产科大夫说:“现在能进产房吗?”产科大夫说:“还早着呢!” 我只有搀扶着爱人,她每一声呻吟,就如一根丝线在扯着我的心。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真的是不容易啊! 29日凌晨3点半,爱人终于进了产房,因为时间很晚没有别的病人了,产科大夫特许我跟着进了产房。疼痛使得爱人不住地喘息、呼叫,我紧紧地握着爱人的手,好想分担一些她的痛苦!助产士履行着她的职责,爱人一波一波地使劲,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也濡湿了她全身的衣裳。我的手被爱人紧紧地抓住,就如她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四时,随着“哇哇”的啼哭,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爱人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知道是个儿子还是女儿,被大夫厉声训斥住了:“现在不疼了,刚才叫的那么厉害!”她只好转脸询问我,我却无头无脑地对她说:“长的好难看哦!” 终于诞下儿子,虽然我也很喜爱,但我更喜爱的是要一个闺女。迫于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后虽几次怀孕,却不能生下来。记不起是哪一年,岳母早上锻炼的时候,在公园看到一个弃婴,非常想捡回来。她把弃婴抱在怀里,又不敢确定我们到底要不要,就只好放回原处,跑回来与我们报知。那时正好休假在家,虽然有些犹疑,仍然便随她去看,走到弃婴丢弃处,已然不见弃婴的踪影,算是与她没有缘分吧。 女儿的情结一直缠绕着我,便经常在爱人面前说,“要是生个女儿多好!”说的多了,儿子便听见了,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是心中也渐渐有了认知,感觉到做父亲的不是十分稀罕与他。2006年,因胆囊炎住院,检查尿样时,爱人叫儿子去男厕所拿我的样本。儿子来取的路上,就嘟嘟囔囔地说:“这下不要女儿了,要女儿的话,谁来给你拿样盒?”爱人听到了,给我讲,逗得我哈哈大笑。 转眼二十五年过去了,儿子结婚了,又过了一年,媳妇要生了。为了迎接孙子辈的到来,提前就休假回家。恰逢今年新冠疫情,列车停运,封城隔离,举国上下,严控疫情。2月10日11时,孙女杨欣玥顽强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吾家有女,愿欣玥健康成长! 本网通讯员:杨小泉 (编辑:东北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