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的党徽
“你看我今天哪里不一样?”穿着工作服、带着安全帽的老公像个孩子讨要奖赏似的追问我。
“工作服没变,安全帽也没长花,哪里不一样?”我瞄了他一眼,应付着回话。
“我从今天起,开始佩戴党徽啦。你看,它在发光!”老公对我的应付没有生气,反而是兴奋的告诉我。
他是一名普通的发电运行工,那一天,他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对于党龄十余年的我,可以理解他成为一名共产党员的骄傲与兴奋,却怎么也无法理解党徽在发光的说法。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小事,让我明白心口处的党徽确实在发光。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风声、雨声、雷声扰了夜的宁静。家有运行人,在这样的夜晚,没有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始终无法入睡。凌晨一点多,他浑身湿漉漉的回到家,因为雨大风大,雨伞也没有发挥太多的作用。人到家了,心也安了,提醒他冲个热水澡后,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惊得我一下子坐起来。只听见客厅传来他的声音“好,我马上联系人员,马上就到。”又听见他打了几通电话,只交代一句“联系××,立刻赶往现场援助”,随后是一阵沙沙的穿衣服声。我起床到客厅,看见他正在穿已被淋湿过的衣服。
“现场有事,我得再回现场去帮忙,你先睡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他一边说着,一边穿鞋子。
“换件干的衣服吧,湿衣服多难受。”我劝着。
“来不及找衣服啦,再说走到现场一样湿。”说着就拿起伞跑出去了。我看到桌上盒子里放着他刚摘下来的党徽,也许是想着换洗衣服,就把党徽摘下来了吧。
我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睡。想起自从和他结婚以来,他的手机从未关过机,在家里也未曾调成静音,就是下夜班白天休息时,被骚扰电话吵醒,也只是抱怨两句,但还是不曾关机。尤其是夜里被手机铃声吵醒,我还曾抱怨过,他只是说现场运行随时可能需要援助或有协调的事项,不能找不到人。今天他匆匆的回到现场,应该是比较紧急的事吧。
雨仍在下,我却无法入睡。五点左右的时候,我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还没等我说话,他就说“正忙着,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了。”说完就挂了电话,可以想像现场一片忙碌的场景。直到我上班了,他还没有回家。上午九点多,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我忙完了,先带伙计们去吃个饭。吃完就回家睡觉了。”电话里传来他沙哑的声音,很无力。
“好,吃完就好好睡一觉吧。”对他是既心疼又敬佩。
想一想,他从前一天下午四点上班,直至第二天上午九点,整整十七个小时的坚守,而且还是在紧急状况处理的高压状态下。后来我问他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忙到早上,他说忙完一段就让部分人回去休息了,他是运行老人,经验丰富一点,再有紧急情况能随时处理。随后,他挺了挺胸,骄傲的说“再说了,我是一名党员!”
那时,我看到他挺起胸膛的心口处,那一枚党徽正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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