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那棵槐树
“槐花淡淡夜来香。寒蝉哀哀念秋凉。骤雨曦叶随风舞。黄昏梧桐斜影长。”前几个月在公园里闲走,突然几片槐花飘落眼前,这让我想起了故乡的那棵槐树。 老家院子靠近大队部,大队部的南侧长了一棵槐树,槐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仿佛是一座白色的屋脊一般,成为了小时农村的第二个“邻居”。儿时的我经常和几个孩子在槐树下玩耍,有时是躲在槐树后面捉迷藏,有时是拾起槐花闻花香,有时是拉起皮筋跳皮筋,有时是躺在树根望月亮……那时的槐花仿佛是童年的标志,而槐花的香气也成为了所有孩子最朴实的“香囊”。 槐树这一生在春风中萌芽,有人喜爱有人厌弃,但是娇小的体态下仍旧留存着时光与岁月的温柔。白色的它似如散落天边的繁星,点缀了整片夜空,它的枝干很细,零零散散都聚在了一起,在这里没有人去打扰它们的生长,只有人默默关心它们的绽放。 在槐花盛开之际,父亲常常会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将树上的槐花打落,每次进行这样的工作时四周都落下了一片槐花雨,槐花的香气在少年的回忆中蔓延。母亲常常将打好的槐花洗干净,随后上锅蒸,然后用那精湛的手艺给我们做槐花饭。小的时候最大的快乐便是在日落夕阳之时,躺在槐树下吃着母亲做的槐花饭,享受这一份来自故乡的甜蜜。这种甜不但质感丰富,还有着悠长的韵味,每一次品尝的时候都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和欣喜,仿佛少年时光就是如此,蔓延着一份香气和一份甜蜜。槐花可以收集入药,二伯父家的三哥,一到槐树开花的时节,就拿着竹竿,竹竿上绑着镰刀,将满树的槐花都勾下来,找一片空地扫干净,将槐花摊开薄薄的晾晒,至干度80%装入编织袋里,骑着自行车道离家12里路的南港药材批发店去卖,一斤槐花大约卖50元左右,那时的我特别羡慕三哥。当时盼望着自己赶快长大,长大后也能勾槐花,去药材店去卖。 那时的我,就喜欢吮吸槐花的芳香,感受那满树槐花仿佛是互相的知己,他们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在风中喃喃自语,仿佛是和那个沉醉于童年欢乐中的孩子们对话,在风中留下属于他们的足迹。每一阵风飘过仿佛都是属于他们的一份欢喜,树上鸟儿在上面筑巢,树下人们在其中品味生活,虽然鸟儿会走,人也会奔赴更远的地方,但是这棵槐树依然扎根在几寸土壤之中,坚守着岁月寒冬,散放出一份属于槐花的香气。 在那之后我便扎根于工作岗位,在工作岗位中我用自己的汗水和时光演绎着“扎根坚守,务实奉献”的精神,那一刻我仿佛领悟到了那棵槐树的精神,无论扎根在哪一片土壤,也要在风雨之中凝结成回馈那片土地的芳香。 当风吹过,当我回头,我总能看到故乡那棵槐树坚定的背影,于我而言这不仅仅是童年时的回忆,更多的是一种扎根于土壤、扎根于那些孩子们心中的精神,而这样的精神也将继续在潞安化工的土壤中绽放一场盛大的“槐花雨”。 本网通讯员:石启平 (编辑:东北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