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路
在四季分明的更替中 我的衣裤,记忆是永远的蓝色和绿色 阳光照耀的村路 横平竖直地写着 父辈的不苟言笑,以及正直、善良的做人方式 沙果树 长在种植黄瓜豆角西红柿 的老园子里。每年从开花到结果 都茂盛着我的童年 这一切 就是乡路的一头 我的脚步一直止于乡路的这一段 在丘陵的方寸之间玩耍 还记得端午节,揣着煮熟的鸡蛋 到满是翠绿的林间游耍。也还得记得冬天 在村东头河沟的冰面上,无数次摔倒 又爬起继续追逐,于灿烂的冰雪中 整个童年,无忧无虑。除了家庭作业 忘记了写完。一切,都发生这段乡路 的周围 读取中学时,就到了古镇 到了乡路的另一头。我开始 丈量这乡路的距离。夏天,是悠闲的距离 有雷鸣电闪 蛙鸣四野 彩虹飞挂 有大黄狗,摇着尾巴等我放学归来 乡路的终点 还有热闹、繁华的 集市。而冬天的寒冷 则拉长了道路 所有的长度 蜿蜒成为寒冷的一节课 是大清早儿,骑着单车,从家到课堂的距离 是懵懂少年长满了白色的胡须 这段乡路,出奇的短。不经意就滑出视野 淡出我的人生。尤其当我驾车走过 里程,尚且不足一刻钟。我时常忆起 八角楼放电影的叔叔。我知道他已经成为 历史。可我多么希望,他能和这文化印迹 能和我的诗歌一同发表,即使 是一张报纸的尾端。乡通公路,平坦如镜 连接着十里八乡的富裕生活 连接着乡情和我的血性 这段乡路,似乎永远漫长。路的起点 有温暖朴素的红房子,装满了幸福和爱 路上,有我的童年和少年 似山间的野花,怒放在 我的黄金时代。还有太多的记忆 是藤缠树,还是绕指柔。抑或邻桌的铅笔 涂抹的一幅年代久远的图画 难以走出我的记忆。虽然已经开始模糊 并在我人生道路的比例中 逐渐缩短 本网通讯员:江宗皓 (编辑:东北亚) |